盯着他那张脸。

        狂风席卷森林的呼啸,乌云压境沉闷的轰鸣。

        树林已经被吹得四仰八叉,幼嫩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枝干碰撞出闷声闷气的狂吼,像是骤雨夜里对天发出的无力悲鸣。

        “宗敬?”

        我的嗓子被封存太久,气流涌动的时候仿佛被一道屏障堵住,发出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木头横腰锯断的过程,像三味线里坏掉的琴弦,比之还要不堪入耳。

        破烂的嗓子扯出颤抖的哀嚎,麻木的心脏被剧痛侵袭,我捧着他失去血色的脸,靠近他蠕动的唇,我听见了他消散在风里的呢语。

        “......有一郎......无......一郎......”

        他的手里抓着一把草药。

        我抱着血液流尽的尸体,坐在地上发愣,直到豆大的雨珠毫不留情砸在我身上,我才恍然惊醒,以手覆上他的眼睛,将那双漂亮的紫红色眼睛颤抖着抹去。

        我在不远处的土堆里挖了一个小坑,我力气太小,坑洞挖得很浅,人躺进去的时候脚还在外面,我一点点用手把土撒上去,直到堪堪将他覆盖。

        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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