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接下来教授规矩时便愈发无所忌惮。
她先是刻意考问沈宓《女戒》《女训》中最偏僻疑难的问题,而这些沈宓在为母亲侍疾的三年中,已倒背如流。
她遂不再用理论知识为难沈宓,转而直接教她行走、端茶递水间的规矩。
见沈宓头顶盛满茶水的茶盏仍能行步端庄稳重,她站在后面不免蹙眉,“停。”
跟在她身边的宫女会意,踮脚从沈宓发顶取下那盏茶,倒掉其中已经凉透的茶水,又添上新的,呈在红木托盘中。
吴教习靠在圈椅里,拿足宫中教习的架子,“这无论是在东宫中侍奉殿下,还是入宫为皇后娘娘端茶递水,也是有一番规矩的。”
方才顶茶杯练习走路的姿仪让沈宓的脖颈发酸,她却只能忍下不适,“恭听教习训导。”
吴教习看起来稍有满意,“宫中递送茶水的规矩,奉茶的整个过程,发髻上的步摇不能有半分晃动,否则便是失礼,良娣可听明白了?”
沈宓点头,从托盘中取过茶水时,才发觉那茶水是刚添上的,杯沿烫得她差点脱手将茶杯丢出去。
如今已是未时,她从晨起到现在滴水未沾,接连被吴教习教以各种规矩,甚至眼前已有几分缭乱,差点站不稳。
但她知晓,自己若是有半点错漏之处,这吴教习必要狠狠责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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