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未用过早膳,那教习便登门,且怎么人到门口才同我们说?”

        沈宓深吸一口气,像往常很多次遭遇不公时那样压下情绪,从镜子前起身,“不妨事。那位教习毕竟是宫中来的人,能被成为‘教习’的,大约也是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不能还未入东宫,就先让官家、娘娘和太子殿下觉得我不懂规矩。”

        翠微只好从后跟上。

        沈宓穿过垂花门,绕到前院时,一身着榴色宫装的中年女子已在前院,身后还跟了两个年轻一些的宫女。

        她朝其人行礼,“教习好。”

        女子点头,“我姓吴,沈良娣日后换我吴教习便是。在良娣与太子殿下成婚之前,这宫中的规矩,良娣还是要学一学的好。”

        天家重礼仪,东宫的规矩并不比内廷少,沈宓是知道的。

        是以她朝吴教习颔首,“有劳吴教习。”

        父兄战死,独自为母亲侍奉汤药这三年,几乎磨去了沈宓从前所有的脾性,即便此时面对吴教习的下马威,她看起来也是极其柔顺的,尤其那双眼,更是清澈到无辜。

        吴教习的目光毫不回避地在她身上逡巡一圈,心下已有定论。

        这沈氏,倒是比她从前教过规矩的那些汴京贵女好对付得多,瞧着也不像那种会入东宫后同太子殿下撒娇告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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