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都?,去大个一时语塞。她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一晚的温存与今日的冷漠之间的落差。她只能低声说:“他待我是极好的。只是……娘娘,您到底为何不肯用药?太医都说您只是郁结于心,并无大碍,只要疏解情绪,自然会好转。”
可W哟闻言,眼神骤然黯淡下来。她沉默良久,才喃喃道:“心病……哪是药石能医的。”
去大个心中一震,试探问道:“可是为了大格格的事?”
“乌林珠……”可W哟念着女儿的名字,眼中泛起泪光,“她是我的骨肉啊……我十月怀胎,亲手养大,从小到大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可如今,皇上一句话,就把她许给了富察家。那傅清虽说是青年才俊,可性子冷硬,家中规矩森严,我怎能放心让她嫁过去?”
去大个这才明白几分。原来可W哟并非真病于体,而是痛于心。女儿出嫁本是喜事,可在她看来,却是生离死别般的割舍。更何况,都?事先并未与她商议,便直接下了旨意,连让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这份被忽视的失落与愤怒,积压成疾,终至郁结难解。
“可您也知道,皇家婚事向来由圣裁决断,”去大个劝道,“何况富察家世代忠良,傅清本人也品行端正,将来必能护她周全。您若一直这般伤神,大格的优点怎么安心出嫁?”
可W哟苦笑:“你以为我不懂这些道理吗?可我是母亲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踏入另一个牢笼,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这句话如针扎进去大个的心。她忽然意识到,可W哟不只是为女儿担忧,更是为自己一生的宿命悲鸣。她也曾是秀女,也曾满怀憧憬入宫,可几十年来,不过是困在这深宫之中,看着宠爱渐褪,年华老去,最终沦为一个尊贵却孤独的影子。
“娘娘……”去大个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时代不同了。乌林珠不是您,她有您给她的底气,也有皇上的庇护。您若真的疼她,就不该让自己倒下。您得活着,亲眼看着她凤冠霞帔,看着她幸福美满。若您先垮了,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可W哟怔住,泪水终于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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