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你三岁,今年也是五十有三了,”王茂才轻叹了一口气:
“刘玄德给刘禅的遗诏中有云:‘人五十不称夭,年六十有余,不复自伤’,说难听点,你我也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也到了快致仕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匡之难道就不想在这致仕前再更进一步?”
赵汝弼一惊:“盐台的意思是?”
“机会就落在这杜延霖身上!”王茂猛然甩袖转身,乌纱幞头下的双目精光乍现:
“我听闻都察院前任左都御史屠侨、现任左都御史周延都与阁老有龃龉,因此严阁老虽然门生故旧遍布天下,但一直苦于在都察院没有亲信。”
王茂才一边说一边踱起了步子:
“此次阁老举荐鄢景修做这个巡盐御史,明显是想栽培他入都察院,按着阁老的筹谋,以景修兄的品级和资历,入台院少说能掌佥都御史衔,巡盐有功之后再往上调一调,来日问鼎总宪之位岂非探囊取物?偏教杜延霖这竖子半路截了胡!”
说着,王茂才走到案几前抓起那份三方盖印的文书抖得哗哗作响:
“而今这杜延霖自掘坟墓,天赐良机,岂容错过?这正是你我晋身的青云大道!”
赵汝弼闻言叹了一口气:“可是这官儿,当到多大才算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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