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茂才轻笑了两声,然后自酸枝木圈椅上缓缓起身:
“匡之可知?我听闻严阁老一开始有意让大理寺少卿鄢懋卿做这个巡盐御史,结果被这个杜延霖横插了一脚,搅得严阁老的计划落了空。”
说着,王茂才指尖重重戳了戳桌案上三人之前签字盖印的文书:
“如今这个杜延霖自寻死路,岂非天赐良机?正该添把薪柴,替阁老除了这眼中钉。”
赵汝弼闻言有些犹豫,劝道:
“杜延霖这个巡盐御史毕竟是圣上钦点的,咱们这样弄不好会惹火上身呐。既然杜延霖无意与我们为难,那我们何必非要去招惹他?小阁老在信中再三叮嘱过,咱们还是不要徒生事端了吧?”
王茂才摇了摇头,负手踱步至窗前,望着盐运司衙门朱漆斑驳的辕门:
“匡之,你今年也有五十多岁了吧?”
“是,”赵汝弼一时不解其意:
“我是弘治十三年生人,算下来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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