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王茂才突然拍案,惊得赵汝弼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王茂才恨铁不成钢地叩着案几:
“严阁老门生遍天下,你我若能借此事在严阁老心中更进一位,他日外放做个布政使,回京做个侍郎岂不是易如反掌?”
说着,王茂才压低声音凑近了些:
“待鄢懋卿成了左都御史,届时咱们做个总督、尚书也未尝不可!否则在这盐司衙门的位置上,你我始终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就连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咱们都得陪着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赵汝弼想拒绝也是不可能了。
再说他这些年在两淮都转运盐使司的勾当,单是给严嵩的节敬就有十万两之巨,若说不想谋个布政使的缺,倒是假清高了。
于是赵汝弼长叹一声:“一切但凭王盐台吩咐,盐台打算怎么做?”
王茂才这才满意地捻须而笑,随后他指尖蘸着冷透的茶汤,在紫檀案几上缓缓勾出“民变”二字:
“灶丁皆是些贱籍,目不识丁,只需在杜延霖催逼盐课时让何和颂稍加撩拨......”王茂才说着俯身贴近赵汝弼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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