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别去!”义母发出绝望的哀鸣,死死拉住他的衣袖。义母的手很粗糙,因为常年洗衣做饭、下地干活,指关节都变了形,她的衣袖是打了补丁的粗布,被她拽得紧紧的,差点扯破。
“放手!”义父的眼睛红了,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很坚定,“窝着也是死!不如拼了!我挡着他们,你们趁机往后山跑!后山有个山洞,能躲一阵子!”
“我不跑!要走一起走!”义母不肯放手,死死拉着义父的衣袖,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滴在义父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就在这拉扯的瞬间——
“砰!”
一声巨响传来,他们这间窝棚那本就脆弱不堪的木门,被一股巨力猛地从外面踹开!顶门的木棍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门口的光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上官悦抬头看去,是个满脸横肉的匪徒,比义父还高一个头,肩膀宽得像座小山。他手里提着一把滴血的砍刀,刀上的血还在往下滴,滴在地上的稻草上,晕开一小片暗红。他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从嘴角斜到耳根,笑的时候,刀疤会跟着扭动,看起来格外狰狞。他的眼神像饿狼一样,扫视着狭小阴暗的窝棚,最后落在试图冲出来的义父身上。
“老不死的!想拼命?”匪徒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地上,他根本不给义父任何反应的机会,抬脚就狠狠踹在义父胸口!
匪徒的靴子是兽皮做的,鞋底还钉着几块碎铁,踹在义父胸口时,发出“嘭”的一声闷响。义父一声闷哼,瘦削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踹得倒飞回来,重重撞在土墙上,“咚”的一声,墙上的泥土掉了不少,落在义父的头发上。义父顺着墙壁软软滑落在地,当场昏死过去,嘴角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
“老头子!”义母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再也顾不上别的,挣脱开上官悦的手,扑到义父身边,跪在地上,抱着义父的头。义父的眼睛闭着,呼吸很微弱,胸口微微起伏,嘴角的血还在往下流,滴在义母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那匪徒看都没看倒地的义父和哭嚎的义母,迈步就跨进了窝棚。他的脚踩在地上的稻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每走一步,都让窝棚的地面抖一下。他贪婪的目光开始扫视这简陋得可怜的空间:一张破床,铺着稻草,稻草里还混着几根布条;一个旧木箱,上面的漆早就掉光了,锁也坏了,只用一根绳子捆着;一个陶罐,放在墙角,里面大概还有点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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