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朝廷要收田亩税,豪族们为了避税便与郡县官员合作,将土地说成是当地中小户自耕农的地产,然后拿一笔钱给当地官员作为“田亩税”。

        给官员的钱当然不需要交税那么多,反正官员搞到钱了,要怎么操作,或是要怎么向朝廷报,就看官员们自己乐意怎么编。

        同时,如果当地已经完全没有了中小户自耕农——比如冀州的部分郡县,豪族们便会让佃户承担加征的田亩税。

        事实上以前在实际操作中大多数豪门是不会被收税的——不是不需要交,而是不会被收。

        所以连带着佃户原本也不需要交税,这也是很多人愿意当豪门佃户的主要原因。很多豪门会将佃户的田租收到六成以上,但由于不用交税,佃户其实是活得下去的。

        但如今加征的田亩钱被安在了佃户头上,虽然看起来一亩十几钱并不多,十亩地也就相当于一个成人的人头税,但很多佃户仍然是交不起的。

        要么卖儿卖女,要么举家逃亡。

        各地豪族也不怕佃户跑路,因为去年是不缺佃户的——到处都有因战乱和饥荒流离失所的流民,到处都招得到佃户。

        这就使得很多刚刚重新安顿下来的中小户自耕农和部分佃户再次变成了流民逃离故土。

        地方豪族与官员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都是常规操作,以至于天子去年加征的田亩税甚至都不够宫内用度。

        当然,刘宏对此也没办法,虽然他强令只有无地之人可不交田亩钱,但现在大多数豪族都把自家变成了“仅有几亩薄田”……也都象征性的交了个几十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