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外光的照射下,纹路的缝隙中透出极微弱的、磷火般的蓝光。

        她拿起游标卡尺,一丝不苟地测量着纹路的长度和间距,将数据记录在全新的观测日志上。

        她发现,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里,螺旋纹路以每小时零点二毫米的速度,恒定地向颈椎方向延伸。

        按照这个速度,七十二小时后,它的末端将恰好抵达第七节颈椎的棘突之下,如同一条锁链,彻底收束。

        第二天,她将自己沉浸在沈默遗留的书海中。

        这些不仅仅是法医学专著,更是一个理性主义者与未知搏斗的兵工厂。

        她翻开那本被她翻阅过无数次的《法医学原理与实践》,目光却被一处极不起眼的边角吸引。

        在讲解“声带振动与声音产生机制”的章节旁,有一行用6H绘图铅笔写下的、淡到几乎无法辨识的批注。

        “当声音不再传递信息,它就不再是通道。它只是振动。”

        苏晚萤的心脏猛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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