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笔了。
掺了铅粉的特制墨水在吸音纸上无声地浸润开,冰冷而沉重,仿佛要将文字本身钉死在纸页之上。
“庚子年,秋,九月初三。夜半,焚毁‘听冥人’相关卷宗。火中现影,疑似残响信息逆溯。灰烬自发聚拢,呈‘听’字半形。目标已锁定守门人身份,标记形成。”
她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冷静,如同在撰写一份常规的尸检报告。
记录,是法医的天职,是将混乱现象转化为有序信息的唯一途径。
即便解剖的对象,是她自己。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合上了那本封面厚重的登记簿。
指尖在触碰到深黑色封面的瞬间,却传来一阵细微的扎刺感。
苏晚萤的动作停滞了。
她低头看去,瞳孔骤然收缩。
昨天那个苍白女孩留下的、暗红色的唇印,已经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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