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息没有实体,却比任何实质性的威胁更令人窒息。

        它宣告着一种胜利,一种“被理解”后的满足。

        苏晚萤静静地站在办公室中央,任由月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与远处展厅的黑暗融为一体。

        她知道,自己已经输掉了这一局。

        回应,即是应战。

        探究,即是邀请。

        第二天一早,博物馆馆长办公桌上多了一封辞职信和一份项目转制申请。

        辞呈言辞恳切,理由无懈可击:因个人原因无法继续承担繁重的公共管理工作。

        而那份申请则详尽地阐述了将“沉默的证词”特别展区,从公共展览转为独立非营利文化遗产保护项目的必要性与可行性,并申请由她个人全权接管,自负盈亏。

        凭借苏家在文博界的影响力与她无可指摘的专业履历,这份看似不合常理的申请,在经历了一周的讨论后,竟被批准了。

        交接工作雷厉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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