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自封面的皮革纹理之下,仿佛从纸张的生命脉络中生长出来的东西——无数条比发丝更纤细的血色纹路。
它们以一种病态的、有机的姿态,从原先唇印的位置向外蔓延,如同在显微镜下被瞬间催生的毛细血管,盘根错节,延伸至登记簿的页角。
这不是印刷,也不是污染。这是……生长。
她没有立刻去触碰,而是屏住呼吸,从桌下的小盒子里取出一枚镜片——沈默遗物中,一枚用于现场勘查的高倍率便携式显微镜片。
她将镜片小心翼翼地贴在那些血丝状的纹路上方,凑近了眼睛。
镜片下的世界被瞬间放大。
那些血丝并非真正的血管,而是由亿万个难以想象的微型刻痕组成。
它们密集、深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精确性,共同镂刻、拼凑出一个倒置的、扭曲的象形文字。
“耳”。
一股寒意从苏晚萤的脊椎底部猛地窜起,直冲天灵盖。
她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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