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变成了一部制作精良的默片,所有属于他的台词都化作了冰冷的字幕。

        这是一种比单纯遗忘更残忍的剥夺,它保留了画框,却抽走了画芯。

        她踉跄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小舟无声地跟在身后,像一个不会被任何现实法则影响的恒定影子。

        公寓里,沈默留下的几本法医学笔记还摊在桌上。

        她拿起一本,翻到他做过标记的一页,那行熟悉的、瘦金体般的字迹映入眼帘。

        她认得这些字,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

        仿佛在一个陌生人的手稿,再也无法从字里行间听见那个曾经鲜活的声音在为她讲解。

        她走到阳台,那株被沈默救活的无名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凝视着那片倔强的绿色,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有些真相,必须以遗忘为代价才能触及。

        沉默不是终结,而是另一种形式的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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