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幸福里小区上空那股令人窒息的真空感骤然破碎。
城市的背景音如潮水般涌回,远处的车流声,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甚至邻栋楼里传来的模糊电视声,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那支由亡者组成的陪审团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院子里只剩下斑驳的路灯光影。
广播里的机械女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它的语调里没有了审判的冰冷,只剩下纯粹的系统通告:“终审程序已撤销。林小雨案,归档封存。”
声音消失,世界重归凡俗的宁静。
苏晚萤站在原地,胸口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拼图。
她下意识地想在脑海中重温沈默的声音,想抓住那份能让她在最深的绝望中保持理性的平稳语调。
然而,什么都没有。
她能清晰地回忆起他说话时的每一个场景,他分析尸检报告时专注的侧脸,他看向自己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温和,他用手术刀柄轻敲桌面时的细微动作。
她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每一个标点符号。
但声音,那个承载着一切情绪和意义的载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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