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听不见他的时候,她才真正开始听见“他们”。
她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本全新的硬壳笔记本,在封面上用隽秀的字迹写下标题:《残响自治观察录》。
她不指望这份记录能被世人理解,这只是她作为人类,为那个颠覆性的“另一套法则”世界,留下的一份人类视角的存证。
随后的日子里,苏晚萤发现自己的感知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异变。
她不再依赖突兀的幻听或诡异的视觉,而是通过一种更抽象的“缺失感”来定位残响事件。
走过某条街道,她会突然忘记一个本该脱口而出的常用词;进入一栋老旧的建筑,她脑中关于某个历史事件的记忆会瞬间变得模糊。
这种感觉如同负片显影,现实中被抽走的“信息”越是重要,她脑海中那个由执念构成的轮廓就越是清晰。
她推断,残响系统并非完全独立的能量体,它需要一个个“情感锚点”来将自身的超自然扭曲固定在现实坐标上。
而她,苏晚萤,因为一次次献祭出自己最珍贵的记忆,已经成为了这个庞大系统中最稳定的“负坐标参照系”。
她就像一个移动的黑洞,能最敏锐地感知到周围光线的扭曲。
一周后,一封没有邮票和邮戳的信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信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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