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绝对的死寂中窒息。
那并非普通夜晚的宁静,而是一种被强行抽离了所有背景音的真空状态,连空气流动的微响都被抹去,仿佛世界被罩进了一只隔音的玻璃钟罩。
苏晚萤没有犹豫,抓起一把车钥匙就冲出了公寓。
小舟无声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忠实的影子。
车子驶入西城区,老旧的街道在车灯的切割下愈发显得破败。
幸福里小区是这座城市肌体上一块被遗忘的疤痕,楼体斑驳,墙皮脱落,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双双失明的眼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朽气味,混合着泥土与枯叶的腥甜。
12栋楼下,苏晚萤停住了脚步。
这栋楼比周围的更加阴沉,巨大的爬山虎藤蔓如墨绿色的血管,缠绕着外墙,几乎封死了大部分窗户。
三楼,那个曾经属于她的家,302室的窗户玻璃早已碎裂,黑色的空洞在夜色里像一张无声咧开的嘴。
诡异的是,这栋早已被判定为危楼、应该被铁皮封锁的建筑,入口的铁门却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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