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穿过冰冷的墙体,而是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吸入,仿佛整个人被平摊、压进了一张正在无限展开的稿纸。
失重感稍纵即逝,沈默落在一间纯白房间的中央。
这里没有门窗,四壁是泛黄且粗糙的纸质表面,纤维纹理清晰可见,像是某种巨型书本的内页。
地面上铺满了细碎的、已化为齑粉的旧报纸残片,每走一步都发出沙沙的轻响,仿佛在践踏无数被遗忘的故事。
房间正中,一张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兀自矗立,与这纸张的世界格格不入。
台上没有尸体,只有一本厚重摊开的笔记本,暗红色的硬壳封面烫着一行正在缓慢凝固的铅字:官方死亡登记簿·补遗卷。
沈默缓步走近,目光落在摊开的纸页上。
上面用一种近乎印刷体的工整字迹,记录着一桩桩本不该存在的死亡事件。
死者姓名、死亡时间、死因,以及……尸检报告。
他的视线定格在最新的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那上面赫然写着他自己的名字,死亡日期标注在三天后,下面跟着一份详尽到令人发指的尸检报告,从心肌挫伤的程度到肺部吸入的粉尘成分,无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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