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老旧教室的空气里,尘埃与记忆的霉味混杂在一起。

        沈默坐在讲台冰冷的边缘,指尖捻着那撮从灯笼骨架中取出的、带着死寂寒意的灰色粉末。

        它们是冷却剂,也是某种媒介。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撒在从自己身上剥离的那一小块黏膜样本周围,动作精准而沉稳,最终形成一个不闭合的圆环,缺口正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板。

        他记得父亲的法医笔记里提过一个原则:观察任何有机组织的自发性反应,都必须为其保留一条理论上的逃逸路径,否则,困兽之斗只会呈现出毫无价值的狂乱。

        他闭上双眼,将意识沉入一片黑暗。

        那段被他听了无数遍的父亲的遗言录音,此刻不再是悲伤的悼词,而是一幅幅精确的波形图,在他脑海中展开。

        峰值、频率、振幅……每一个数据都清晰无比。

        紧接着,林秋棠实验日志中那些潦草的标注也浮现出来,其中一行关于“梦域同步率”的数值,竟与父亲录音中某几个特定频段的波形惊人地吻合。

        一个荒诞却又符合逻辑的猜想击中了他。

        他不再试图用理性去屏蔽那些自童年起就纠缠不休的幻象,而是第一次主动敞开了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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