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噤声的手势,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锁死了沈默周身沸腾的杀意。

        他凝视着黑暗,那片黑暗仿佛因那个手势而变得更加深沉、静谧。

        他没有拔刀,并非出于恐惧,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直觉——眼前的存在,并非敌人。

        他缓缓地将手伸入战术背心的口袋,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的金属。

        那枚仅剩下“氵”偏旁的铭牌残片被他取出,小心翼翼地举至胸前,正对着那团摇曳的灯笼微光。

        光线很弱,却恰好在那残片断裂的边缘勾勒出一道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细微刻痕。

        就是它。

        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道痕迹并非铭牌原有的工艺,而是他在尸检台上,用凝结了自己血液的冰棱强行撕裂铭牌时,金属应力不均所留下的独特断口纹路。

        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如闪电般击穿记忆的迷雾——第七具无名尸体的尸检报告,法医在死者指甲缝里提取到的微量纤维成分。

        当时的分析报告指出,那种纤维的断裂形态和材质构成,与三十年前一批专门用于封存最高密级实验档案的特制红色封条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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