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绝对的死寂。
沈默站在尸检台的废墟前,左手掌心仍残留着撕裂金属铭牌时被血冰灼烧的刺痛。
那块仅剩下“氵”字偏旁的金属残片,边缘锋利,在他紧握的指间留下一道更深的血痕。
他低头凝视着这块不完整的碎片,一个疯狂而合理的念头在他脑中炸开——当名字不再完整,它所承载的系统坐标也随之崩塌。
它不再是精确召唤的“符咒”,反而因为残缺,成了一面模糊身份的“盾牌”。
他立刻行动起来。
从散落在地的工具包里,他寻到一片用作样本封存的死者角膜,它被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的小瓶中,微微泛黄。
这是他过去在处理高度腐败尸体时,为防止死者眼球塌陷、维持面部特征而采取的专业手段。
现在,它有了新的用途。
沈默拧开瓶盖,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却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取出那片柔软的组织,轻轻贴合在自己湿润的眼睑上。
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视野瞬间被一层模糊的光晕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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