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层由他人角膜折射出的扭曲光影中,奇迹发生了。
那些曾像蛛网般无处不在,从空中追踪、锁定他的猩红丝线,此刻竟出现了大面积的断层与错位。
它们仿佛失去了目标,茫然地在空气中游弋、漂浮,再也无法精准地聚焦于他。
他明白了。
系统的“残响”追踪,其根本逻辑依赖于一个“可被识别的身份”。
而一个亲手损毁了自身命名标识的人,在庞大的系统数据流里,其身份识别码已经损坏。
他不再是一个需要被精确监控的“目标”,而是被降格为一团无意义的、可被忽略的“环境杂质”。
与此同时,在停尸房阴冷的地下三层,苏晚萤正蜷缩在一个废弃冷藏柜的阴影里。
那枚开启了这一切的青铜钥匙仍被她死死攥在手中,冰冷的金属几乎要与她僵硬的指骨融为一体。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胸口处那块从阿彩涂鸦上剥离的碎片,正在缓慢地散失最后的温度。
那是阿彩用生命点燃的火焰,是抵御追踪的最后屏障,但它撑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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