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失去了气流的冲击,也失去了维持张力的肌力,刹那间成了一片绝对松弛的、不再响应任何外来意志的死肉,仿佛一具真正尸体喉中的器官。

        那股亿万亡魂汇聚的共振失去了附着与作用的基底,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能量都在这绝对的“非响应态”中瞬间消弭。

        几乎在同一时刻,布满墙壁的舌阵集体僵直,所有令人作呕的抖动戛然而止。

        街道上,昏迷中的苏晚萤是被一阵刺骨的血腥味唤醒的。

        她勉强睁开眼,视网膜依旧无法分辨色彩,世界是一片深浅不一的灰。

        但她注意到了,脚下由地砖血液汇聚而成的巨大“求”字,其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蛛网般细密的裂纹,仿佛一片瞬间干涸的河床。

        她挣扎着坐起身,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种极其微弱、近乎不可闻的震动。

        她立刻从怀中取出那块老式怀表,不是为了看时间,而是将它平放在地面,冰冷的玻璃表盘紧贴着干裂的地砖。

        很快,一层薄霜在表盘上凝结,并随着地面的震动,竟奇迹般地聚合成断断续续的摩尔斯电码:“……他说不出话了……它们急了……”

        苏晚萤的心猛地一沉。

        她瞬间明白了,沈默成功进入了某种“非响应态”,切断了残响通过声音对他的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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