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顶着沈默面孔的尸体,就这样在惨白的灯光下,一节一节地坐了起来。

        它的动作带着一种非人的滞涩感,每一寸骨骼的移动都仿佛在与早已干涸的筋腱进行着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拔河。

        它没有睁眼,也没有张嘴,但一股奇异的震动却从它的胸腔发出,沿着冰冷的金属尸检台,如电流般窜入地面。

        沈默几乎是本能地俯下身,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那震动并非声音,而是一种有规律的、敲击灵魂的脉冲。

        滴,嗒,嗒滴……是摩尔斯电码。

        在死寂的“回音井”中,他迅速地解读着这段来自亡骸的电报:“我——不——是——你——父——亲……”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沈默脑中炸开。不是父亲?那他是谁?

        “我——是——所——有——被——删——除——者——的——喉——结。”

        电码的最后一段讯息终结,尸体胸腔的震动也随之平息。

        沈默猛地抬起头,视线越过那具熟悉的躯壳,望向四周墙壁上那些密密麻麻、如同苔藓般蠕动着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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