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通透了。

        这具尸体,根本不是父亲的残响,而是这座“残响法庭”本身,是所有被系统抹除、连声音都无法留下的怨念所凝聚成的具象化身。

        一个象征性的“喉结”,一个渴望发声却无法发声的器官。

        而真正的父亲……他从未真正地“死”在这里。

        因为他那长达二十年的执念,早已在他被处决的那一刻,就彻底融入了这座“回音井”的底层逻辑,成为了系统规则本身。

        他不是囚徒,他就是牢笼。

        沈默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片边缘锋利的头骨碎片,那是他从父亲被销毁的残骸中唯一抢救出的东西。

        他闭上眼,将那片冰冷的骨骼贴在自己的耳廓上,像是在聆听一枚海螺。

        然而,这一次,他听到的不再是任何具体的声音或话语。

        那是一段持续了整整二十年的,沉默的尖叫。

        无声无息,却足以撕裂耳膜,贯穿神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