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帧,一帧,定格成了永恒的壁画。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低头看向脚下。

        地面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积水,他的靴子踩过,留下的脚印却并未像正常情况下那样被水流抚平,反而清晰地凝固在那里,久久不散。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每一洼水洼里,映出的都不是他此刻的倒影,而是不同年龄段的自己——五岁的,十五岁的,二十五岁的……那些稚嫩或青涩的面孔齐刷刷地抬起头,隔着水面,用同一种空洞的语调齐声低语:“你说过你会查清的。”

        这一刻,沈默彻底明白了。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物理意义上的地下通道,这是一个概念上的空间,是所有被许下、却“未兑含的承诺”所构成的集合体。

        他正在行走的,是一条由自己的愧疚与誓言铺成的路。

        与此同时,远在几十公里外的老城照相馆内,苏晚萤正擦拭着一张玻璃底片,左眼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她闷哼一声,视野的左侧边缘瞬间炸开一片锯齿状的黑斑,如同墨汁在宣纸上蛮横地洇开。

        她立刻放下底片,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雕花繁复的黄铜怀表。

        这块表从不走时,只用来看家族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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