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采用“反证记录法”——每写下一句可能被捕捉的真话,就立刻在旁边用涂抹一团毫无逻辑的乱码来干扰解读。

        她蘸了蘸墨水,笔尖悬停许久,最终落下,写道:“沈默已死。”

        四个字刚一写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尚在湿润中的墨迹,竟像拥有生命般自行延伸,笔画扭曲着,在后面又补上了五个字:“但他还在动”。

        墨水仿佛成了那个系统的触手,主动纠正了她试图构造的“伪证”。

        苏晚萤脸色煞白,猛地撕下一张锡箔纸,死死按在字迹上,仿佛在给这页纸贴上封印。

        她压低声音,对着笔记本急速念诵:“所见非实,所录非存。”

        城市的另一端,阿彩的处境更为凶险。

        她正身处市广播电台地下的电缆井。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线路烧灼后的焦糊味。

        这里的布线结构她曾在“净语计划”的外围资料中见过——密密麻麻的铜缆并非为了传输信号,而是作为“残响”庞大系统的神经突触网络,专门接收和捕捉城市里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者无意间泄露的语言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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