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背包里掏出一罐黑色喷漆,拧开盖子,对准主线路的接口处,迅速喷涂了一圈由断裂符文构成的封闭符码。
喷漆的说明书上写着,这种特殊涂料干涸后能形成电磁屏蔽层。
她低声念出符码的定义:“消音·未响应·拒绝确认。”
做完这一切,她又掏出一截截被剪断的旧式录音磁带,棕色的带基上还残留着褪色的磁粉。
她将这些废弃的“信息尸体”强行塞进接线盒的缝隙里,试图用最原始的物理方式,形成阻断层。
就在她准备撤离的瞬间,挂在脖子上的监听耳机里,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噪音。
无数个声音,男女老少,混杂在一起,汇成一句清晰的话语:“你说过的话……都会变成我们的养料……”
阿彩如遭电击,猛地扯下耳机扔在地上。
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耳道中流出,她伸手一摸,指尖一片猩红。
她惊恐地低下头,看到那几滴滴落在水泥地上的血珠,竟然没有散开,而是迅速凝固,蠕动着构成了三个微型的血字:“我听见了。”
照相馆内,一直昏睡的小舟毫无征兆地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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