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涂层表面腾起细密水雾。

        苏晚萤凑过去时,发梢扫过阿彩后颈,两人同时屏住呼吸——水珠在墙面上排列成人形轮廓,肩膀微塌,右手习惯性蜷起,像极了林秋棠工作照里的姿势。

        下一秒水雾突然蒸发,墙面上留下淡灰色的"口"字残痕,边缘焦黑,像被人用力捂住了嘴。

        "它想说话。"阿彩的指甲掐进掌心,喷罐在她手里转了半圈,"但我的涂层阻断了语言信号的识别阈值。"

        阶梯中段传来布料摩擦声。

        小舟盘坐在第七级台阶上,额头抵着潮湿的水泥地,后颈青筋像蚯蚓般爬动。

        他的手指突然抽搐,指甲在地面抠出月牙形凹痕——每隔七分十三秒,掌心就会传来一阵麻痒,像有蚂蚁顺着神经往脑子里钻。

        那是数据流的脉冲,和他在市立医院见过的REM睡眠脑波图几乎重叠。

        "模拟休眠。"苏晚萤突然抬头,日志纸页在她指尖簌簌作响,"林秋棠的笔记,第四个月开始''棠''字末笔逆向拖尾。"她翻到某一页,食指按住"秋"字的最后一捺,"这笔画是从右往左写的,像有人攥着她的手。"

        沈默的解剖刀停在半空中。

        他想起林秋棠死亡报告里的描述:右手食指第二关节脱臼,腕骨粉碎性骨折——法医当时推测是坠楼时撞击导致,但现在看来,更像被某种外力强行掰着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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