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文字、刻痕、指纹。"苏晚萤的声音突然发颤,"都会被系统篡改成伪证。"
话音刚落,小舟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咬碎了藏在舌下的玻璃胶囊,强酸顺着嘴角流进衣领,灼烧感从锁骨窜到耳根。
神经痛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他清晰听见脑子里"咔"的一声——那串规律的脉冲突然乱了,像被搅浑的池塘。
"它在诱捕潜意识。"小舟哑着嗓子,用手语比划出这几个字。
苏晚萤翻译到一半,眼眶突然发红——他掌心的皮肤已经被腐蚀出硬币大小的创面,泛着白的肌肉里还嵌着玻璃渣。
沈默蹲下身,从物证袋里取出第八具尸体的下颌骨。
臼齿在镊子尖泛着冷光,他用指节蹭了蹭牙釉质上的刮痕——这是解剖时他为标记齿序留下的。
第一声敲击像滴进深潭的水,第二声、第三声......第九下时,铜环突然发出嗡鸣,震得台阶上的温湿度记录仪都跳了起来。
黑色胶状物从墙缝里渗出来,在沈默脚边聚成扭曲的字:"你不是调查者。"
解剖刀尖压在"不"字上,石墨碎屑簌簌落在胶状物里。"是。"他刻下最后一笔,火柴擦燃的瞬间,胶状物腾起青烟,焦痕里渗出暗红液体,像血,又比血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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