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技术员还笑他钻牛角尖,说那是芯片封装时的工艺瑕疵。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采样刀,轻轻刮下一点铜锈。

        刀尖刚碰到铜环表面,指尖就传来异样的温热。

        不是金属导热的温度,更像……皮肤下流动的血液。

        他把样本装进密封袋时,余光瞥见苏晚萤的身影出现在阶梯口。

        她抱着一摞泛黄的图纸,发梢还沾着档案馆的灰尘。

        “原始图纸上没有这个区域。”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促,“地质勘探资料显示,二十年前这里地基塌方过,施工队重建时……”她翻开最上面一张工程日志残页,纸边还留着焦痕,“看这个,‘异质沉积层建议深埋封闭’,项目经理签名是林秋棠。”

        沈默的手突然顿住。

        三天前解剖林秋棠的虚拟影像时,他在“记忆残响”里见过这个签名——当时他以为那是死者生前参与过的某个项目,却没意识到,林秋棠根本不是第一批受害者,而是第一个被残响选中的“载体”。

        苏晚萤的指尖轻轻抚过签名,眼尾泛起红:“她的残响能被继承,不是因为我和她有血缘,是因为她本身就是系统改造的第一个试验品。”

        阶梯下方传来轻微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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