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戴着橡胶手套,正踮脚在台阶侧面喷涂。

        她的喷罐是定制的,喷嘴改造过,喷出的石墨烯涂层薄得像一层雾气。

        “逆向箭头,指向地面。”她头也不回地说,喷雾在手电光里泛着淡蓝,“温度异常就会触发蜂鸣器,这是我们第一次在残响地盘装‘痛觉神经’。”她的手腕稳定得像精密仪器,每个箭头的弧度误差不超过0.5毫米——三天前在废弃地铁站,她就是用这种喷涂技术,让残响引发的低温场显形的。

        “停。”

        声音来自阶梯底部。

        小舟跪坐在地上,双手掌心紧贴砖块。

        他的睫毛剧烈颤动,这是他感知到异常信号的典型反应。

        作为能接收思维残波的聋哑人,他的“听”与常人不同:情绪是浑浊的浪,语言是碎裂的星,而此刻——他的手指突然在地面敲出急促的摩斯密码。

        “结构化数据流,心跳频率。”苏晚萤翻译着他的手语,脸色骤变,“核心存储体在休眠,靠微量信息维持活性。”

        沈默的手电光猛地向下压。

        阶梯尽头的黑暗里,原本该是水泥墙的位置,此刻泛着一种不自然的幽蓝,像老式显像管电视无信号时的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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