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溅的油墨在空中划出银线,苏晚萤下意识后退半步,却见那些墨滴在墙上连成一行字:“你说得对,但它不能白说。”
她望着那行墨迹,指尖轻轻抚过胸口的银链——链坠里是林秋棠日记的残页。
窗外的雨声突然大了,她听见风里裹着细弱的电流声,那声音来自城市另一端的废弃烟囱。
第224章-你们删掉的每一页
阿彩的登山靴踩在烟囱内壁的砖缝里,涂料刷在高温瓷釉上刮出刺啦声。
她仰头望着自己刚画完的唇形图案,中央那团由沈默脑波拓扑图构成的纹路在手电筒光下泛着幽蓝。
这里曾是1990年代的备用广播发射塔,地下三英尺处还埋着未被切断的音频馈线,她用洛阳铲挖开表层土时,金属导线的断口还泛着新鲜的铜绿。
“所有未被记录的声音,终将在此回放。”她用刻刀在图案底部刻下这句话,刀尖碰到砖块的火星溅在护目镜上。
当第一声雷炸响时,她刚好爬下脚手架,雨幕里的烟囱像根黑色的柱子刺向天空。
闪电击中塔顶的瞬间,阿彩的瞳孔剧烈收缩。
整座烟囱突然泛起幽蓝光芒,唇形图案的轮廓在雨帘中明灭,她听见电流的嗡鸣里夹杂着模糊的人声——那是沈默在解剖台前默念的尸检结论,“肋骨骨折呈放射状,符合钝器多次击打”;是林秋棠日记里的片段,“他们烧了我的报告,却烧不掉我在每个数据点按的红手印”;还有更古老的声音,像来自地底的叹息,“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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