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终端平时只有值班护工使用,可凌晨两点,护工该在值班室打盹。

        他想起昨夜电脑自动开机的蓝光,想起那个歪斜的**。

        “注册。”他突然开口。

        苏晚萤一怔。

        “就像给新用户创建账户。”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三个“待安葬”标记,“第一次是乱葬岗的无名碑,第二次是系统录入,第三次……”他没说完,目光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苏晚萤,博物馆策展人,照片里的笑容被复印得有些模糊。

        门外传来脚步声,阿彩抱着一卷画纸冲进来,发梢沾着颜料:“拓片带来了!小舟那小子硬要摸,现在还在我工作室缓着呢。”她把画纸拍在桌上,展开后是张泛着铁锈味的拓片,“周工说的没错,字是渗在石头里的,不是刻的。”

        话音未落,门又被推开。

        小舟裹着阿彩的牛仔外套挤进来,苍白的脸贴着玻璃窗。

        他比划着手语,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锋利的弧线:“碑不是为他立的……是给他住的。”他突然揪住自己胸口,表情痛苦,“里面有东西,在等他搬进去。”

        阿彩的指甲掐进掌心:“我检查了拓片的墨。”她从口袋里摸出放大镜,“里面掺了独居石粉,有弱放射性。上周我在处理‘腐尸涂鸦’案时,用这东西模拟尸体衰减速度……”她的声音发颤,“它学走了我们的办法,用我们的防御建了座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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