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是尸体冷藏的标准温度。
他想起解剖台上那些蒙着白布的“客人”,想起冷藏柜金属门闭合时的闷响。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裤袋里的玻璃杯——杯底还留着周工刻的错字“沈墨已于五年前死亡”,此刻正贴着他的皮肤发烫。
“我现在过去。”他挂断电话,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经过书桌时,余光扫到抽屉缝里露出的《结案书终稿》,昨晚惊醒后他没来得及收,纸角被夜风吹得掀起一道褶皱,像某种生物在呼吸。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苏晚萤的消息:“来档案馆,带U盘。”
半小时后,档案馆地下室的荧光灯嗡嗡作响。
苏晚萤的马尾辫沾着晨露,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她面前堆着一沓墓园登记册,最上面那本的封皮印着“2023年待安葬名录”,翻开的页面上,“沈墨”二字用红笔圈了三次,分别标着“东郊陵园”“西山公墓”“南城纪念园”。
“死亡证明是旧城区法医中心开的。”她指尖轻点扫描件,“但这个机构2018年就撤销了,公章边缘有重影,是伪造的。”她抬头时,眼眶泛着青,“我查了系统日志,这三条记录是凌晨两点同时录入的,IP地址……”她顿了顿,“指向市立医院太平间的公共终端。”
沈墨的拇指抵着下颌——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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