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结论让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追捕,而是一场与一个无形、无情、无处不在的庞大系统的战争。

        在这个系统里,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行行代码,一串串数据,只要还在运行,就永远无法真正“下线”。

        一直沉默地在角落里擦拭喷漆罐的阿彩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像是在回忆什么。

        “惯性……”她喃喃自语,“我好像……见过这种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阿彩站起身,走到墙边,用手指在积满灰尘的墙壁上画了一个方框。

        “以前我在天桥下面涂鸦,那里新装了一个人脸识别的公共信息屏。我嫌它碍眼,就用油漆把摄像头和屏幕上的人脸识别框给涂了。”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结果,第二天我再去看,油漆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系统还升级了,变成了更精确的三维建模,连我涂鸦时戴的口罩轮廓都给分析出来了。”

        “那后来呢?”沈默追问。

        “后来我火了,就跟它杠上了。”阿彩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我试了很多方法,都没用。直到有一次,我没带涂料,纯粹是去跟它耗。我戴上了一副镜面反光的墨镜,然后背对着下午的太阳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个摄像头前。阳光太强,它无法聚焦我的脸,墨镜又反射了所有的扫描光线,而我的背影只是一个静止的、缺乏信息的黑色剪影。我就那么站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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