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刻痕都深浅不一,看似杂乱,却暗合某种玄奥的韵律。

        符阵的中心,他精心预留出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躺卧的人形轮廓。

        “你要它真正诞生,才能亲手杀死它。”周工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稳如磐石,刻刀与石板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与古老的时间对话,“记住,我们布下的这个阵,不是为了困住它,而是为了接生它。”

        沈默蹲下身,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冰冷的刻痕。

        一股难以言喻的吸力顺着他的指尖传来,仿佛地面下潜藏着一个饥饿的黑洞,正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的活人气息。

        周工察觉到他的异样,压低了声音,语气前所未有地严肃:“躺进去之后,不要试图证明你是谁,更不要去问它是谁。你只需要问一个问题,问它,也问你自己——谁更值得活着?”

        另一边,阿彩正在进行她自己的仪式。

        她将工作室里所有画着沈默面容的涂鸦画布全部堆积起来,付之一炬。

        熊熊火焰舔舐着一张张或扭曲、或悲伤、或愤怒的脸,将那些强烈的情绪燃为灰烬。

        她在尚有余温的灰烬中,小心翼翼地混入磨碎的玻璃粉和工业磷粉,最终调制出一种在黑暗中会发出惨淡绿光的特殊颜料。

        她用这种颜料,在周工完成的符阵外围,绘制了一圈又一圈流动的抽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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