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的空气凝滞如固态。

        沈默将笔尖重重顿在纸页的最后一划上,墨点沁开,仿佛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行崭新的定义,是他对过去无数个日夜的告别,也是对未来的宣战书:“残响非亡魂,乃认知之癌。其生也,因人执‘我’之念太深;其灭也,必待‘我’之彻底消亡。”

        他没有片刻迟疑,将这份重新定义“残响”事件本质的文件,连同自己缜密推演出的应对方案,一同复印了七份。

        每一份的封皮都经过精心伪造,盖着一个红得刺眼的、不存在的政府绝密机构印章。

        标题醒目而又充满了官方的冰冷恶意——《关于“沈默人格复制体”的回收通告》。

        他像一个幽灵般穿行在黎明前的城市,将这七个信封投入分布在不同城区的邮筒。

        这不是求援,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搅局。

        当那只看不见的幕后之手试图回收它的“失败品”时,会发现棋盘上早已布满了真假难辨的棋子,而他自己,就是最混乱的那一颗。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端,苏晚萤指尖的寒气几乎要将屏幕冻结。

        她面前展开的,是一张看似毫不相干的冻土层裂痕地质图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