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皮层的过度兴奋与疲惫后的补偿机制,让这个清晨显得格外不真实。
沈默睁开眼,天光已经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道刺目的亮线。
他有多久没有一觉睡到天亮了?
三个月,或许更久。
自从他能“听见”那些残留的情绪与记忆,深度睡眠就成了一种奢望。
然而,让他心悸的并非这久违的安宁,而是那个梦。
梦境的清晰度堪比最高规格的影像资料。
他看见“自己”站在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前,身上是纤尘不染的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神情专注而冷静。
那双手,骨节分明,动作精准得如同机器,正在处理一具浮肿变形、来历不明的尸体。
梦中的他,没有常人面对腐败尸骸时的任何生理不适,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一边解剖,一边用一种毫无起伏的语调记录着:“死者心包积液,呈暗红色,初步判断为锐器穿刺导致的心脏破裂,但体表无明显创口,疑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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