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长很长,慢得像是老太太绣花。
屋外有人路过,解开裤子对着墙撒尿,一阵叫唤。
有人醉醺醺地朗诵,声带泡过廉价威士忌,含糊又突兀的高低起伏,就像故障的跳楼机:“哦,哥谭,你这穿着普拉达的伎子,给那群上层人一切,为什么就给我这冷风饱腹?”
还有谁的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又急切又心焦,在风里来来去去,去去来来。
似乎远方还有更多的声音,都作为背景,暂不相干。
卡特只是抱着杰森,等待着他累了,睡过去。
卡特想着:睡吧,再困难也不能被打倒,就先让睡梦从痛苦里把你偷走。
睡过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二天杰森把卡特之前从猫老板那里拿回来的一箱子衣服玩具都给整理好,衣柜里都给填满了,不过杰森只把两套挑了出来打算常穿。
洗个澡,穿上其中一套,恢复了往日的面貌,好像晚上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卡特试图给杰森洗澡,给他搭配上王子风格的精致披风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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