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自顾自说着:“我是从坟墓里把你捡回来的。我的朋友算过我们很合适,所以我默认你的过往已经是过去。但是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按照规矩,我是应该给你原先的家人聘金?还是我的朋友算错了,你其实想要回到原先的家?”

        话语到“算错”的时候,卡特的爪爪被一只手抓住,她低头一看,是杰森布满茧子,骨节分明,带着少年人清瘦的手。

        卡特抬起眼,把同样望来,已经眼眶发红的人搂到怀里,让他埋进厚厚的、柔软的毛毛之中,暂时和现实隔绝开来。

        抽吸声,人在卡特怀里颤抖,呼吸发急,手紧紧抓着卡特的爪爪。

        卡特看着他发颤,把脸埋在她怀里,后脑勺的头发都像鸟儿黯淡的羽毛,有些失色。

        她听着他一直响,压抑着的,竭力控制着的,却还是泄露出来的似哭非哭的声音。

        他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模糊的,接近气音的话语,如果不是卡特一直仔细听着,她可能都听不清楚他在喊什么。

        “为什么他还活着,我被取代了?”

        只有这一句,反反复复,喊到最后,像带了血的凄厉和痛苦,就像月光无声照出的哥谭的一地惨剧的一角,将美好撕个粉碎。

        卡特始终陪着,爪爪轻轻拍着人的脊背,抚摸人的脑袋,目光空茫地落在随意的一处,心神随着人沉了下去。

        怀里咸湿的味道溢出,是苦的,比妈妈做的苦瓜都苦,又和海无关,只是把她的毛毛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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