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使劲摇头,“我会穿衣服,你不爱我了。”

        也不知道后一句跟前一句到底有什么关系,总之脱口而出的下一秒缘一脸色就变得难过起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妥协似地点头,还不忘跟我谈条件:“回来喝两碗。”

        高兴得眉开眼笑的我哪里还在意这些,胡乱点了不知道多少次头,他拿来他的羽织披在我身上,起身去准备做风筝的材料。

        红色羽织经年过去色泽依旧鲜艳,没有染上岁月古朴的尘埃,我经常清洗、晾干、晒太阳,已经融上了太阳暖融融的味道,闻着还有淡淡的紫藤花香,我最喜欢这件了。

        只是一炷香的工夫,缘一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醒来之后天色已晚,身边传来木头吱呀吱呀的声响,木屑轻轻散了一地,缘一手里的风筝已经初具雏形。

        他在糊纸,看样子是最后的工序。

        烛火晾在一旁,温暖的烛光点亮了小小的屋子,把屋子里的人也拥抱在了烛光里。缘一的脸已经不再年轻,岁月爬满了他的脸,没有因为他是所谓的神之子而优待他,他和我、和别人、和世上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一天一天向着生命尽头走去。

        我们都老了,或许很快就能与故人再见。

        他这样一个从不反抗命运的人,把我的生命延续到了我从来没有奢望过的长度。

        他让我开始有一点贪心,我想和他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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