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惊恐的尖叫声中我被他宛若强盗一般扛在肩上,像一袋被随意买卖的米粮,坚硬的盔甲抵着肚子让我忍不住恶心,打他骂他的力气都被迫减少了三分。

        “救......救命——你放我下来!救救我——”

        扯开嗓子大喊,抽出怀里的匕首往他肩膀狠狠捅下,他吃痛了一瞬,坚硬的盔甲消磨掉了匕首的锋利,他并没有受伤,用力夺走我的匕首狠狠掷地,也把我扔到地上,抽出腰间的鞭子就要甩到我身上,我吓得闭上眼睛蜷缩成一团,余光瞥见跑回去搬救兵的朱弥子,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那个勇敢的女人没有一腔热血冲上来阻拦他,不然令人担心的对象就不止我一个了。

        他抽了我几鞭子,下手丝毫没有轻重,一看就是杀惯了人,随后把没有力气反抗的我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离开了集市,往最近的邻邦走去。

        他做着升官发财的白日梦,妄想着把我送给大名做老婆,他谎称是我的义父,在时透破城之际救了我,我和大名生下的孩子就是尊贵的贵族后裔,他占着这样尊贵的头衔此生都会顺风顺水、平步青云。

        ——他是疯了吗?

        贪婪的眼睛涌动着无止尽的邪念,几次三番望向我的脸时喉咙都不由自主地吞咽,我太清楚这种眼神意味什么了,从前一个人坐在议事厅面对下臣和其他城池的领主的时候,这种带着强烈的归属物的侵略目光实在是让人恶心。

        二十岁的时候倒也正常,毕竟我拥有姣好的面容和贵气的身段,重权在握又孤身一人,很难不被人惦记。但是三十岁的我粗布麻衣、短发披肩、浑身上下早已融入了朴实的乡野,为了避免麻烦还专门往脸上擦了炭灰,居然还是被麻烦找了上来。

        朱弥子应该回去了吧?应该不久就会来救我了。

        还要跟这个又蠢又坏的恶心男人待多久啊!空气都开始浑浊起来了,呼吸好困难,救救我......

        “喂,你是时透家的女儿还是族亲?是直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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