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那日你作了一幅画予我,可还记得?”
提起此事,裴越面色便不豫,他已然从管家处得知,明怡将他的画赠了人,不动声色问道,
“自然记得,那是我给夫人的回礼,想来年发新竹,夫人可制成扇面,握于手中把玩,也算一桩风雅之事。”
明怡叫苦不迭,坦白道,“家主,我不知是你的回礼,那日六妹妹来访,见之如获至宝,向我讨了去,我想着自家妹妹,应当无妨,便给了她。”
裴越笑了笑,未立即接话,将蔽膝理正,换了个更雍容的姿态,面容被晕黄灯色浸染,恍若蒙了一层烟煴,真真昳丽招人。
嘴里却话锋一转,“夫人可知我的画从不外赠?”
明怡扶额叹道,“我亦是今日方知。”
“今日方知,你便拿我的画作彩头?倘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明怡解释道,“我知此举稍显孟浪,只是若不应,她便要以下堂为赌约。我想着,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前者,后者赌不起,遂应了用画做彩头。”
“赌不起”三字微微在裴越心里划过一丝涟漪,想起今日在马车里言之凿凿要退婚的人,此刻却承认“赌不起”,心里那点不快终是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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