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斟酌着字句,试探道:
“皇上,若我们能再赢几场,[蔑里干]何以敢要云州?何以敢索岁币和质子?一味退让,只恐来日……”
“周炳!”
李望春喝道:“你是何等身份,竟敢跟主子谈起国是来了?”
司礼监走了一个王知恩,又来一个李望春。说来也奇怪,不论是内宫、还是内阁,御前诸人似乎总是互相犯冲,八字不合。
周炳心神一凛!暗道:我怎么又犯糊涂了?
就在他准备躬身称罪时,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携住了他,不知何时,天授帝走到他的面前。
天授帝紧紧握着周炳的手,他双目含悲,语气真切:
“因为朕不敢赌。”
“朕一人死国无妨,可百姓无辜!大梁还未全国动员,人人惧虏。倘若再次爆发国战,再来几个云州守备,所失者岂止云州?不过是,相忍为国罢了。”
天授帝这般推心置腹,让周炳再一次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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