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脸色骤变,身子抖了抖,又去求赵况:
“殿下,奴婢有罪,奴婢该死!今儿奴婢吃了几口黄汤蒙了心,说了些混账话,可平日奴婢对您的心,您也是知道的呀!”
赵况抚着心口,吞服小宫女递来的药丸。那摇摇欲坠的模样,面白唇红得令人心悸。
周玉臣不耐烦道:“叫殿下做什么?堵了嘴拖出去!”
长随的呜呜声远去,她才换了一副和煦的笑容,将四皇子引入上座:
“殿下,是臣来迟了。”
赵况掩着袖子又咳嗽了几声,他垂着眼睛,似乎不敢看周玉臣:“朔风摧折,夜雪煞人。周司正辛苦了。”
周玉臣四下打量,群玉殿中摆设陈旧,一地乱纸写满了歪歪扭扭的字,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课业。案上堆着针线、药瓶、刻刀,还有一颗镂空木薰球。
她目光不甚客气,口吻却恭敬:
“臣分内之事,殿下不必挂心……嗯?这薰球好香,怎么是木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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