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种姓制不可靠,只是最早从事祭祀活动的婆罗门为了统治底层人,在造神过程中特意创造出的一种管理工具。
但他不曾跟自己的搭档解释过这一切。
因为潘迪特不仅来自于莫卧儿帝国,是个老顽固,而且战斗力还远强于他,只要他还想在这场挑战中活下去,就得仰人鼻息,任由摆布。
不过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就算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从挑战开始就承受压力,一直忍让到现在,即便安贝达尔深知性命可贵,却也有些忍不住了。
拨弄着篝火,拿起一旁已经放凉放腥的鹿肉,安贝达尔狠狠地撕扯着,仿佛正在啃咬潘迪特。
火焰在他眼中燃烧,看着熟睡的潘迪特,安贝达尔恨不得拿起刀砍掉其头颅。
然而他终究没有这么做——
补给降落在即,就算是装,他也得装作顺从的样子,坚持到他们顺利拿到补给,在那之后,是否动手就完全随他心意。
这么多天,他的伪装毫无破绽,就仿佛他真的是一个看到婆罗门就恨不得立马俯身行触脚礼的首陀罗。
在此过程中,潘迪特始终没有生出对他的怀疑。
他们的合作之旅似乎永远能以这种诡异的平衡姿态延续下去,只有安贝达尔知道,很快,这对“稳定”的合作者就会以一种血腥的方式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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