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回忆,但他的脑海里仍旧复现着自从挑战开始以来发生的一切。

        “达利特”是贱民的意思,在印度的种姓制度中位于最底层,这类人还有个别称,叫无名者,或者不可接触者。

        种姓制的最下面,甚至连表示侮辱的种姓都没了,只剩一个“达利特”用来统称。

        但安贝达尔不是贱民,他是首陀罗。

        在雅利安人形成的种姓制度中,首陀罗虽然代表奴隶,但还不至于沦落到无名姓,以至于被人用贱民呼唤的地步。

        至少在印度神话中,他们还是“原人普鲁沙”的脚,而不是脚下的土地。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搭当,那个名为桑贾伊·潘迪特的婆罗门对他的态度。

        那不是上位者对底层者的鄙视,也不是贵族对平民的桀骜,而是嫌弃,全方位的嫌弃。

        潘迪特甚至嫌弃他的气味儿,吃饭都要与他分开食用,晚上休息时也要睡在篝火另一端,只有有事情需要他做的时候才会招呼他,平时几乎不与他说话,仿佛跟他多说一个字都玷污了尊贵的婆罗门的身份。

        安贝达尔不是莫卧儿帝国时期的奴隶,也不是印度独立时期无名姓的贱民,他来自21世纪。

        尽管印度国内依旧存在顽固的种姓制度拥趸,但总有一些人真正走出过恒河养育的土地,放眼展望过外面的世界,安贝达尔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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