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很短,弯腰时会露出腰侧骨头上的一小截凹陷,她下意识把衣摆往里又塞了一点。
后厨里水汽腾腾,蒸汽与辣椒混在一起,把她眼睛熏出一层薄薄的泪。
第一筐碗还没端稳,托盘边缘就被汤水烫了一下,指腹立刻泛红。
她把托盘重新掂起来,从一张桌子绕到另一张桌子,低声重复“您慢用”。
有人扯她的袖子问纸巾,另一个招手要加菜,旁边孩子把筷子敲在桌沿上,发出不耐的铛铛声。
她把一切都记在脑子里:七号桌要一份毛肚三分熟,九号桌要加一瓶冰可乐,十三号桌的辣度太高要加清汤……
她像从前背法条一样背下这些指令,背下它们的顺序与对应关系。
晚高峰更乱。
油花溅在她手上,她咬了咬牙,继续端盘。老板娘从后面拍了她一下肩:“快!十号那桌催菜!”
她“好”的音节刚落,鞋底被汤汁一粘,踩空半步,托盘里两只小碟子打在一起,叮地一声,汤汁闪出一个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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