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点!”老板娘声音不大,却准头十足。她“对不起”,把纸巾抽出来擦桌,动作迅速而安静。
夜里十点半,店里人渐渐少,汗从后颈流到背。
她站在后厨的水池前刷碗,水声淙淙,碗沿的油花又冷又滑,指甲缝里都是辣椒籽。
她不自觉地放慢了动作,呼吸也放慢……像一个在深水里憋气的人,必须让每一次换气都精确省力。
老板娘最后结账的时候说:“今天你扣了两个小碟,一个三块钱,算你六块。明天早点来,下午四点到岗,晚班。”
她点头,说“知道了”,把那张薄薄的现金小心折成四折,塞进帆布袋侧袋里——
回到民乐里的时候,巷子里已经暗下来。
江风没能把湿气吹散,楼道里依旧有晾衣服的味道。
她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锁舌发出金属刮擦的声音。
门内比门外还凉,地下室的水气密不透风地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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